第三种福
利 26-27 章
什么是幸福?这与人的受造本性、受造目标有关。奥古斯丁有一名言说,主啊,你造我是为了你,我心若非安息在你里边,便不得安宁!路易斯有个比喻可以用来进一步说明,他说如果把受造的人类比作一架机器,则上帝自身就是这架机器的燃料,因此人若不重新找到上帝,就永远发动不起来。
如此说来,人自己各种各样的幸福观和追求无不离他存在的机制和真实的需求太远,太远。
所有人,从一开始就不是独立自存的,而是存在于圣约的关系、责任和目标中。所有人,亚当里的背约者,却无知无觉,大胆地生活着……直到有一天接到那张“宇宙通缉令”,才突然觉得曾经有过的“福与祸”与上帝本来要给人的相比,是那么的不着边际。
利未记最后章节以福与祸结尾,借着摩西之约(26:46)将人类生存的圣约本质和结局归结出来。在圣约的约法中,敬拜法是最高法,也指向人存在的最高目标,于是在陈明福与祸之前,再次用敬拜法的撮要来代表约法的要求(26:1-2)。
自从亚伯拉罕脱离巴比伦的偶像以来,自从以色列人离开埃及的奴役之后,正如王y牧师前一篇“上帝的精心时刻”所言,他们的心思和追求还有许许多多没有“出埃及”,不但如此,迦南地生存中活生生的“柱像”、“石像”对圣约子民的致命诱惑也遥遥在望。
这里危险的误解是,只要遵守了这些约法,甚至敬拜的根本大法,上帝的其他祝福和报偿就会随之而来。人类存在机制的毁坏就在于,将敬拜、信仰上帝当作手段,将其他的受造物和事情当作实际的目标和幸福。因此,所有福与祸的标准会再次颠倒,我们天性的败坏机制和心理会再次干扰我们对这里圣约目标的误解。
我们需要一次又一次自问,在人类的受造机制和目标中,有什么比敬拜上帝、与上帝同在更崇高、伟大和幸福,有什么比不能敬拜他更不幸和悲惨?
因此考察这里幸福的种类,在基督里避免人心微妙地在敬拜中向偶像转移,在幸福中向悲惨挪动,对我们真正的幸福来说事关重大。26章所列的祝福可分为三部分和三个类别,每一部分都以“我要给”作为序言(4,6,11节),三种应许分别是物质的繁荣(3-5 节),战胜国家的敌人(6-9节) 和神的临在与同在(11-12节)。
弟兄姊妹们,这三种经济、政治和宗教的福分既可能是和谐的,更经常是互相冲突的。如果经济和政治上的福分是为了信仰并且成为促进信仰的手段,那么我们就能期待“三福并至”。但上帝知道人心微妙的转换机制是何等机巧和强大,人善于把最高幸福转换成低得多的幸福,把最高的善转为低等的善。
所以人性存在机制深层的毁坏注定“福无双至”。在背约咒诅中也是“祸不单行”,这里所列的咒诅比祝福长得多,最终的结局不单是经济上的不效力,而且是政治上的巨大灾难,即这里早早预告的被掳巴比伦,流散列邦。亚伯拉罕出了巴比伦,最终后代又回到巴比伦;以色列出了埃及,脱离奴役,最后又陷入被奴役之中。难道这又是世界历史欺压和反抗恶性循环中 的一小出戏剧而已?
好在这不是最终的结局。上帝在人性机制的毁坏之外还有他自己的神圣戏剧和计划。
于是,令人惊讶的是,上帝在人性的狡诈中依然推进了为他圣约子民所预备的第三种福分,因为他记念与亚伯拉罕、以撒和雅各所立的约(42节),他的目标就是要做他子民的神,与他们同在。这约、这至高的幸福不是亚当、以色列能够成就的,而是那位真正“立约的使者”(玛3:1)来成就的。
在主耶稣基督的生平和成就里,我们才明白真正的幸福和悲惨是什么。主耶稣基督的一生并不追求经济和政治上的幸福,反而以对这两者生来的舍弃来凸显他的幸福就是父的同在,他为我们饱尝的最大痛苦就是父的离弃。王y牧师在一次关于中国文化的讲座中说,如果福音的好处老是要伴随“经济、政治和文化”这些陪嫁,那么人心的荒诞和可怜在于,他们常常要的是陪嫁而非新娘本身!因此十字架既是福音的内容,也是福音传递的可贵方式。
弟兄姊妹们,如果上帝非要你带着无钱、无势的身份过年回家见父老乡亲,你会感受其中实实在在的美意吗?如果过年回来,上帝让我们经历政治、经济上的一些逼迫,才让他的教会在人性的暧昧中清楚区分嫁妆和新娘,才让我们清楚品尝到那甚至是唯一的幸福和至爱,才让我们明白无论什么都不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你会怎么想?
主啊,我们的好处不在你以外!在你以外,一切幸福都是伪装的不幸,在你之内,甚至不幸也是化妆的祝福!求你怜悯我们成圣过程中内心的昏昧,去除我们意志的软弱,因为我们常常舍弃上好的福分,去追逐那些次好的东西,我们的愁苦就经常加增!我们甚至将你当作获取其他事物的手段,却不知你自己就是我们的幸福,就是我们存在最深的需要和满足,就是我们 其他需要的需要,就是我们一切目标的目标!
主啊,远离你是我们最大的不幸和咒诅,甚至是唯一的不幸和咒诅,为了亲近你我们还要舍弃许多,还要经过你许多“爱的剥夺”,愿你爱的管教不断地将我们引向你,直到我们除你以外,不作他求,阿们!

